2012年10月9日 星期二

無題

然後你捨棄語言,捨棄現有的一切,置外於他的話語,抽身,而又忍不住回頭,站定如一根鹽柱。但文字,文字,繼續前進齧殺殘存的光,終於你不忍再看,抖落肩膀的積雪,你的耳朵既小且薄。穿越濃霧的平原,時間的形狀是一隻鳥,飛到圍牆的另一端。你遠遠地,便知道他點起了菸,而並不抽。置外於文字,洗,卻不擰乾,潮濕的紙張無法上色,他的家鄉是個濱海的城。周末,你打開就讀國小時留下的牛奶,發現已變成乳酪。你乾吃泡麵,乾吃印刷精美的雜誌,和紙本電子發票,有什麼,在最高、最高的地方裂開了。窗戶永遠關不緊,談笑聲尖銳地闖進來,他們在慶祝一件你不知道的事,他們在慶祝,你不知道。你的笑容後來成了一種武器,加壓而後爆破,卻得自行收拾善後。你偶爾尖叫,或急急狂奔,但他們並不把你視為瘋子,偶爾,你為此感到遺憾。置外於文字,捨棄話語,其實,你早知道,這是一個良善的謊言,但你並不習慣溫柔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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